Saturday, November 13, 2010

芮成钢。

民众对媒体有一种下意识的反抗和嘲弄,这是双方的悲哀。不过话说回来,国内哪一个职业得到真正的尊敬了?这一种愤世嫉俗,说不清是骨子里的还是面子上的,说不清楚是建设性的还是毁灭性的。

Thursday, November 11, 2010

那些女孩教我的事(草稿)。第一篇。

所谓草稿,就是大坑,慢慢填。只写片段,开头结尾,要等机缘。想到什么,写到什么。未完之文,不得认真。

一。
那时总跟她在一起玩,像两个小姐妹。
爸爸妈妈买回来两条白纱裙,一个是蛋糕裙,一个是泡泡袖,问我哪条更漂亮。我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个下午,决定还是泡泡袖比较美。
隔天醒来,我枕边放着一条裙子,很开心的打开来,竟然是蛋糕裙。
周末两家人一起去江滨公园消夏,看见她穿着那条泡泡袖。(很多年以后知道这就是传统的待客之道,把好的物什拿给客人朋友;小孩子又怎么能理解呢?)
用现代的话说,我该是无比“羡慕嫉妒恨”。可是当时并不如此觉得,只是不停的一个人转圈,把蛋糕裙转成千层塔罢了。
那仿佛是第一次发现,说真话会受到伤害。

二。
老师很温柔很美。
在我印象里是一个浅粉色的人。
入队仪式时我生病了,其他同学都是由高年级学长学姐佩戴红领巾,我的是我痊愈后去上学时,老师亲手给我戴的。
爸爸请老师跟刚入队的我合影。不知怎么底片上在老师唇角的位置有一处小小的刮痕,照片洗出来便不完美。
老师课件会陪我们一起玩,午饭和我们一起吃。我们爱老师的方式就是把爸妈给带的饭盒里最好的菜夹给老师吃。
我常常懊恼妈妈没时间做丰盛的饭菜给我,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吃不到。
过了一年,老师去生宝宝了。班级里发生很大的变故,我也转了学。

三。
觉得她是我小学时最贴心的好朋友。
有80%的自信说在她心里我也是她的。
我觉得这够自信了。
她是难得有愁容的姑娘,总是穿着裙子疯跑,笑起来像小小的花朵,露出小小的兔牙,眼睛里有琥珀色的光芒。
我们都爱画画。她的画里有不受束缚的色彩,即使是以那么小的孩子的眼光来看,我也觉得是太过鲜亮活泼了。
没见她伤害过任何人,抱怨过任何事,除了貌似喜欢班级上一个很有才华的男生之外,她还爱她养的狗,猫,兔子,刺猬,鹦鹉和鱼。她家的狗喜欢吃瘦肉火腿肠和汤泡饭,生了小狗后,随便的性格变得很凶很警惕。
她的爸爸妈妈都是残疾人。

(但是,在写下上面那行字之前,我从来未在心中给他们加上这个标签。他们都有自己很好的职业,有不错的收入,家庭也经营得有声有色,迎人应事都是该有的良好态度。我从未意识到过他们与其他人有何不同。如果硬说有不同,就是对我很好,对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很好很宽容。
对于自己喜欢的人,以及他们的亲人,还有那些人格上强大的人,我们似乎更不容易标签化他们,更少stereotyping。他们身上某些闪闪发光的东西,让人已经不去刻意看见那些微不足道的缺陷了。
希望她和他们若有一天看见这段文字,原谅我用这三个字。真希望有更善意的词来说明情况。抱歉。)

四。
从二年级开始,她的算数考试就没及格过。
有一次,她跟我说起小时候从阳台上摔下来,头直接着地的经历,忍不住还是哭了。
她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幼儿园,教小朋友们唱歌。
我一直都觉得她好看。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不跟成绩差的同学玩?哪怕他/她是善良、透明得犹如一小片淡色的晶石?
感谢sns,十几年后又得到她的消息,她还是那样好看,当我们好多人都忘了幼年时胡说八道的人生理想时,她已经在读幼教MBA了。

五。
她是第一个不怕给我家打电话的人,能跟我爸爸聊得很开心。
她是班级里唯一一个听音比我听得准的人。唱音也很准。
也是为数不多比我还小的学生。我一向习惯了跟比我年级大的学生一起学习,并不觉得了。估计她也是如此。
我转学之后,以为没有太多机会在一起相处了;却没想到,通信一年后,她转来我的新学校,我们又是同班同学了。
她转来前,我们总给彼此写很长的信,用很漂亮的信纸,所以信总是很厚。
班上一个男生竟然依据她的笔名给自己改了名字;不知她转校到我们班时,那人有没有惊诧。
一直约定要在一起四手联弹,竟到现在都没实现。

六。
她喜欢当时火爆大江南北的那本青春小说,模仿里边人物跟我说:“我就玩你一次,你可玩回我两次了,咱们扯平,你要再针对我,我就对你不容气了!”(不会有人记得是哪本书吧?!)我当时没领会,吓了一跳。
那时的她已是瘦高的人,总让我想起漫画《凡尔赛的玫瑰》里,形容一个美人,如夏天里湖畔的树,我觉得就是那样的感觉。
她的锁骨很好看。我第一回觉得锁骨是一个能称得上好看的部位。

多好的年华。

Vic说,就一直25岁就好了。
他25岁生日,算起来我是23。
不错,就这么定了。

那一年也很辛苦的,但熬起夜来不在话下啊。